吴滩老街:游子盼回 元帅未归
九月季落,又是一秋,桂花香气蓬勃,寒潮吹散暑气,秋月春风等闲度,眨眼已是深秋。
紧邻永川,位于江津的边上,吴滩一直以来都没有太大的名气。
没有中山古镇
的爱情天梯,也没有白沙古镇
的规模宏大,只是偏居一隅,孤芳自赏。但聂荣臻元帅故里这一名号在此,又无法完全沉寂,故而身在三界,灵魂超然。
建场于明代嘉靖年间,在此之前前方圆几里内一片荒芜,人称“芜滩”,后来谐音吴滩
。
吴滩老街现存东街、西街、小桥街三条老街,均为明清建筑构成。老街全场长不到1公里,街两侧为一两层的穿斗夹壁墙民居、前店后院或底层商业建筑。
老街建筑巧妙地利用地形、顺其自然灵活布置,街巷空间开敞有序,斗折蛇行蜿蜒曲折。民居院落分布合理,朴实无华,多采用穿斗结构、屋顶多用悬山式、小青瓦,体现出吴滩镇的巴渝山水特色。老街建筑既体现了移民文化兼容并蓄也包含了西洋文化的融入,另外也有巴渝地区民风影响,同时吸取了北方建筑、徽派建筑的特色。
往东走是热闹的东街,最热闹的当属茶馆了。往门口条凳上一坐,就有婆婆一直给我推销她的苦藠,正是上午十一点多,还有两桌人在“砌长城”,旁边一桌有两个小女孩一直在看《喜羊羊和灰太狼》咯吱咯吱笑的合不拢嘴,我喜欢那个自然卷的小妹妹,像小时候的我。
走在愈发寂静的西街上,路过一栋独特土瓦结构的三层楼房,婆婆告诉我说是“走马转角楼”。 和当地居民聊起过去的故事,曾经富户杨月波是如何发家在解放前盖起街上最“洋派”的大房子,时代大潮起起落落,当年杨家的后代潦倒富贵各有命数,只能感叹青石依旧,人事常非。时光荏苒,不过从临街外立面仍能看见杨氏洋房中西结合的窗棂和雕刻精美的窗花。
路上偶遇了编竹篾的爷爷,我爹笑问我娘这是做什么使的,我娘回答说这是蒸饭的盖子,引得编竹篾的爷爷笑个不停。
其实这是蒸甑子饭的底座,现在的小孩子应该都没有吃过不是电饭锅煮的米饭了吧?在农村,把圆锥型的甑篦放入甑子,铺上纱布,用筷子把洗淘好的米拨到甄子里,再戳几个小孔,盖上甑子盖,煮个二十分钟,就同时收获了一份颗粒分明的甑子饭和一份浓稠利口的米汤。
沿着古街一直走到西市吴滩场的西门,西门牌坊始建于明末清初,1937年改建,坐南向北,用条石砌成,门坊为石柱,有专门的瞭望孔,门坊顶部刻有“吴滩场西门”字样。既有西门,东门在何处?我们走遍了整条老街也没有发现东门的存在,估计依旧在历史长河中荡然无存了。
截至1921年11月,江津留法勤工俭学的学生共计有43人,聂荣臻就是其中一员。当时全国的赴法留学生也就一千五六。四川有492人留法,是留法勤工俭学学生最多的一省,而江津赴法勤工俭学人数以县份统计在四川居第二仅次于巴县。
走出西门,梅溪河(三岔河)上的倒石桥上似乎恍惚中有了旧人的颜色。我常常觉得自己的表达能力太有限,而其实读者透过我的文字能够理解的东西就更有限了,即使理解了,共情的能力仍然是有限的。
所以我以为的游子盼回元帅未归的戏码,是否就像流水线上的打工仔怀念村头的月光,如果真的有朝一日锦衣夜行回乡,看到仍然是那条泥泞的小路,你的华服被泥点子溅满了,我想村头的白月光也就黯淡了。
少YY,旧水不濯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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