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口瀑布:铜梁版小壶口瀑布
驱车至铜梁双坪镇,沿途有美丽乡村的大片草坪,有路旁绵延几公里灿烂的美人蕉,有昂首挺胸却仍然孱弱的向日葵,有已经结穗的大片稻田,还有道路尽头的目的地——老虎口瀑布。
小安溪的水流淌至此,高坑电站大坝蓄足了水,大坝下的河床露出来,河道突然变陡变窄,形如老虎血盆大口,故称老虎口。
石壁峭立,溪口收束,从陡崖上倾注而下,形成了几十米长的断崖瀑布群。
咆哮的涛声犹如夏夜震耳欲聋的炸雷声,在山野沟壑间翻涌,摧枯拉朽之势让山水之中的一切都化为无形。
前夜刚下过暴雨,溪水无半点温存,卯足劲地裹挟着泥沙奔腾而下,浊浪翻滚,让旁边的妈妈不自觉攥紧了孩子的小手。
有时候我们总想以流水的姿态行走,不愿意以瀑布的落差结束,小安溪虽然名字里有个“小”,但为了奔向下一站的江河湖海,却也呼啸前行,面对百丈深渊绝无退缩。
当午的日光在飞溅的瀑布中碎散,发光的水珠轰隆隆落下,我想顺着日光穿行到瀑布里面去,再从湿漉漉的夜晚里逃出来。
欣赏有水的景致都有一个共同点,除了用眼睛看,还能用耳朵听。行走在涧边听瀑,随山势一隐一现,一如松下听琴月下听箫山中听梵呗,每走一步都觉耳中别有不同。
20岁那年去过陕西壶口瀑布,好像是个清明小长假,心情很糟糕,放假前一天突然想去看看壶口瀑布桃花汛。一查火车票早已售罄,蹲了好几个小时刷出来一张无座,压根没想那么多就背上行李出发了。
第一次坐无座,14h的车程一夜无眠,那时候的智能手机还没那么智能没什么可玩的,但作为体验派写作的我在哐叽哐叽的绿皮车上却文思泉涌,蹲在车厢连接处码了一晚上的字,以至于到站时电量全部耗光。
下车后本想找个旅店休息一下,却低估了全国人民的出行热情,以至于正常的宾馆几乎全部满员,100元以上酒店对学生来说又实在太奢侈,所以迫于无奈找了一个类似于通铺的旅店。
我还清晰记得当时的场景:进门假装不经意又老练地打量一眼房间里的人,决定主动和两个学生模样的男女打招呼,仅仅是我感觉他们值得信任,也是因为一个人出行的我必须寻找伙伴,哪怕是上洗手间时临时帮忙盯着包也成。
后来我们仨一起去了南泥湾,去了壶口瀑布,也了解到了他们是医学院的学生,估计现在如果还在这行的话至少也是个主治了。
加了联系方式,嘴甜地姐姐前哥哥后地叫着,但也观察到了他们之间奇妙的情愫。男孩子应该是在追女孩子,但是妹子总还是处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
人世间的情感如此奇妙,我们都希望看到的故事是李大仁和程又青的HE,但也许于程又青而言最好的事情不是和李大仁在一起,而是她在怀疑世界时他给过的答案。
后来微信逐渐替代了QQ,这样萍水相逢的朋友也很难再去追问他们有没有在一起,只能偶尔看到他们的动态里生活的还在继续。
那个时候不开心,背上行囊去旅行就可以解决一切烦恼。在旅行中遇见陌生人,看见陌生的景色,收获陌生的体验,一切新的感受会把旧我全部覆盖,旅行归来洗去尘埃又是一个崭新的却更丰盛的自己。
已经很久没有放荡不羁再出去走走,无论是密林中穿行还是瀑布下游泳,想去一切无法到达的地方。故今日视此虽近,邈若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