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花儿落下,我已不再是小孩
儿时的奢望
儿童节刚刚过去,多想回到我的童年,然而时光不容倒流,只能在回味中度过。70年代高度的计划经济,吃什么、用什么、生产什么、销售什么都是有计划的,没有计划没有指标寸步难行。
父亲是企业的汽车司机,当时的非常时髦的工作了。流行的顺口溜:
一当官
二有钱,
三要听诊器,
四掌方向盘。
托父亲的福,我们就可以经常坐车到四处游玩了。那时,虽然距离县城只要区区8公里路程,但是都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经常去得了的。偶尔的假日,加上父母亲的赞助可以到县城一游,交通的工具自然就是自己的双腿。可是县城对我来说是多么的不屑一顾,更远的地方才是我的向往,上成都下重庆也不能是经常的事情,比县城更远的地方则成了奢求。
搭车去内江
内江,成为我奢求而可行的目的地。
借计划经济的福,父亲每月都会去那里给单位运氧气。满满的一车空瓶送到生产氧气的厂里,需要等候几个小时才能够把空瓶子装满,几个小时成了我最幸福的美好时光,吃、喝、玩。
公园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孩子们的乐园。方圆百公里,内江的公园可能就是离我最近的了,跨进公园大门的那一刻,如放飞的小鸟奔向最爱的动物园前。
憨态可掬的熊猫,津津有味的品尝着它的美食,一大抱的竹子就可以让它们乐不思蜀,忘记了自己的家是在原野、在高山、在密林,吃饱喝足后还长长的伸个懒腰,在人们给它筑起的安乐窝里来个标准的葛优躺。想想我们自己吃饱喝足之后和它也相差无几。
来到猴馆,几十只猴子上串下跳,闪转腾挪,似乎想要冲破束缚的牢笼回归自己的天地,然而无论怎样翻腾永远也逃不出人类设下的藩篱。几粒玉米就可以引来所有的猴子哄抢,无赖僧多粥少,抢到的欢天喜地,躲到笼子的一角细细品尝,没有抢到的期待下一波食物的出现,双手抓住铁栅栏,眼巴巴的望着我。
那时我仿佛就成了花果山上的孙大圣,所有的猴子都在听从的的号令,几粒玉米就是那令旗,令旗挥舞,欢腾再起。想起大人们常常说起调皮的孩子象猴一样,现在想想的确不假。
午饭开了荤
喂饱了猴子,自己却空着肚子。
转眼已到午饭时间。就在公园附近的一个小餐馆,父亲点上一个荤菜,煮上一碗汤。
那时代要吃上荤菜是一件比较奢侈的事情,在家里都不常见的。来上半斤米的干饭,里面是混有玉米粒的,当时是要粗细粮搭配销售,半斤米的饭就有二两的玉米。
父亲把饭一分为二,明显的看得出我的那碗要多些,而且少了很多的玉米。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端起碗来狼吞虎咽,筷子总是在荤菜碗里打转,父亲的速度明显的就慢了很多。待我放下筷子,抹抹带油的嘴唇,抬头看看父亲,他也加快了速度。把饭碗里不多的饭倒进荤菜的残羹,大口大口的吞下。然后再叮嘱我,喝点菜汤。早已经吃饱的我勉强的喝下半碗。
真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什么我当是就没有感觉到那深深的父爱呢?
回程路上
几个小时转眼即过,满车的空瓶已经灌满。
回程的路上,都是内江的特产—-甘蔗。随便一个摊位前停下,几分钱一斤的甘蔗买上一大捆(那个时候的物价,现在肯定买不到啦
)。选买的过程中,大方的摊贩会砍下很长的一截给我尝,一口咬下,满嘴的甘甜今天再也没有那体会了。
那时候听大人说:内江的盐巴是甜的,自贡的白糖是咸的。 多年以后才明白了着句话的道理。父亲开车目不转睛注视前方,我却躺在父亲的旁边睡着了。
学点知识再走
内江种植甘蔗已有上千年的历史,因此有“甜城”的美誉。内江名胜众多,有隆昌古牌坊群、圣水寺、西林寺等等,还是国画大师张大千、新闻巨子范长江的故乡。